他曾擔任黨的總書記,廬山會議被毛主席批評:你需要大病一場

1964年4月16日,毛主席說,在他之前中共有五任書記,分別是陳獨秀、瞿秋白、向忠發、博古與張聞天,1935年遵義會議之後,張聞天接替博古在黨內負總責,可以說是“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成為中共乃至中華民族的一個重要轉折點。

張聞天的早年經歷非常豐富,17歲進入河海工程專門學校學習,1919年參加瞭五四運動,隨後,張聞天公開在報刊上介紹瞭《共產黨宣言》的十條綱領,成為中國最早宣傳馬列主義的先驅者之一。

此後,張聞天先後在法國、日本、蘇聯留學,因此會說日語、英語和俄語,這在中國革命的留學生中屬於鳳毛麟角,中山大學學習結束後,張聞天與王稼祥被選入蘇聯最高理論學府—紅色教授學院深造,當時,張聞天給自己取瞭個俄語名字,即“伊思美洛夫”,張聞天摘取最後的“洛夫”音譯,以“洛夫”或“洛甫”,作為自己的筆名。

1931年初,張聞天從蘇聯回到上海,剛剛回到國內的他就經歷瞭中共的大事變,政治局候補委員顧順章與政治局主席向忠發先後被捕叛變,這種情況下,1931年9月,臨時中央政治局成立於上海,張聞天與博古、盧福坦成為臨時中央政治局常委。

剛剛回國不到半年的張聞天,轉瞬間成為黨內僅次於博古的第二號人物。

1933年初,張聞天隨中央機關遷到中央蘇區,擔任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人民委員會主席,與時任政府主席的毛澤東比鄰而居,在此期間,張聞天經常與毛主席聊天,談論中國革命的方向與未來,鑒於自己缺乏實際工作經驗,對毛主席開創根據地的功績非常欽佩,說:

“中國革命確實離不開毛澤東啊!”

1934年10月,張聞天隨中央紅軍開始長征,由於“左”傾錯誤思想的影響,我軍在長征初期遭受重大損失,行軍途中,張聞天經常向毛主席傾訴心中的苦悶與擔憂,認為應該清算博古和李德的錯誤,為接下來的遵義會議的召開打下瞭基礎。

1935年1月,黨在遵義召開瞭具有轉折性意義的會議,這次會議上,張聞天對“左”傾軍事錯誤進行瞭批判,帶頭擁護毛主席領導黨和紅軍,並得到王稼祥的大力支持,對此,毛主席後來在七大上說:

“遵義會議是一個關鍵,對中國革命的影響非常之大。但是,大傢知道,如果沒有洛甫、王稼祥兩位同志從第三次“左”傾路線分化出來,就不可能開好遵義會議。同志們把好的賬放在我的名下,但絕不能忘記他們兩個人。”

1935年2月,紅軍到達雲南紮西,在一個“雞鳴三省”的小村子裡,中央常委重新進行分工,由張聞天接替博古負總責,從這一刻起,張聞天成為第五任總書記。

雖然張聞天是黨的總書記,但他一直堅持黨的集中領導,對此,毛主席經常開玩笑地說:

“洛甫,你是開明之君!”

1943年3月,中央決定毛主席任政治局主席,中央書記處由毛主席、劉少奇、任弼時組成,張聞天正式離開書記處,對此,毛主席又說:

“洛甫這個同志是不爭權的。”

在革命與建國後的歲月裡,雖然總體上來看,張聞天與毛主席相處是比較融洽的,但也有過一些不同的見解。

比如說1938年秋,外面盛傳毛主席要和江青結婚,張聞天從黨的利益角度考慮,給毛主席寫瞭一封信,上面寫道:

“你同賀子珍合不來,離婚,大傢沒有意見,再結婚也是應該的,但是否同江青結合,望你考慮。因江青在上海是演員,影響較大。這樣做,對黨對你,都不大好。”

還有1959年廬山會議,彭德懷因上萬言書受到錯誤批判,形勢出現逆轉,胡喬木特意給張聞天打電話讓他少說話,但張聞天還是秉忠直言,講瞭三個小時,指出和分析瞭大躍進以來“左”的錯誤。

結果,張聞天被撤銷職務,被定為“反黨集團”成員,調任中科院哲社部經濟研究所研究員。

毛主席還特意給張聞天寫瞭一封信,說:

“我認為你是舊病復發,你的老而又老的瘧疾原蟲遠未去掉,現在又發寒熱瞭。你這個人很需要大病一場。”

在接下來的文革中,張聞天受到極“左”勢力的迫害,被遣送到廣東肇慶,寫下瞭著名的《肇慶文稿》,後來,張聞天化名為“張普”被安置在江蘇無錫,於1976年7月1日病逝,終年76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