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率高不是問題:問題在如何反哺於社會大分配?

  去年兩會就提出過一個目標,一個非常利民的目標。

  即:財政收入用於民生的占比要達到70%。

  這是一個什麼概念?

  我們現在財政用於民生的占比,為53%,朗咸平表示不服,缺少一個定義,怎樣才算用於民生瞭?是修瞭一條便民之路,去完成GDP計劃目標瞭,還是大幅提高瞭醫療、教育、養老等社會保障的支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郎咸平認為隻有20%,現在既然不提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瞭”,代之“以人民為中心的經濟”,那就要繼續努力。

  西方發達國傢又是什麼水平?

  平均水平在80%以上,比如,美國是82%。我們是一個企業稅很高的國傢,取之於企業,最終是取之於民,當然也要用之於民,至少比重上不能落後太多。

  清華大學教授白重恩有一個數據研究,中國五項社保的法定繳費之和已達工資水平的40%,是G7國傢的2.8倍,而中國稅收占消費品價格的比重為64%.是商品本身價值的1.8倍。白重恩的數據說明中國的確是強勢的財政,稅收比較高。其實,這本身不是最根本的問題,關鍵在財政怎麼主導社會大分配。

  可以說,在過去一個相當長的美好時期內,由於經濟的高增長,就業崗位在增加,居民收入總體上預期比較樂觀,我們的辦公室精英們理所當然地接受瞭這種樂觀;沒有在經濟高增長時期,同步提高居民收入在GDP中的占比,錯過瞭時間窗口。

  現在這個問題為什麼突出出來瞭?

  因為,居民收入占比低,不完全是社會問題,它本身也定義瞭經濟發展的趨勢,當積累與收入嚴重不平衡時,市場開始出現反噬,就出會現需求不足的矛盾,高增長就失去瞭可持續性。

  對財政而言,挑戰也是直接的。

  企業在產能過剩的周期中,不可能繼續擴大稅基,相反,由於稅率過重,無法修復利潤表和負債表,裁員降薪,直接影響到民生,老百姓缺少對未來就業與收入的預期,消費將趨向於保守,成為一種非良性的循環,這就是我們今天所面對的局面。另一方面,房地產也是典型的例證,房子賣不動瞭,全國地方財政將集體入不敷出,要通過發行特別國債保持運轉,這就是反噬。

  所以,不在於取之民的有多少,在於取之民要回饋。

  積累與收入的平衡不僅僅是社會問題,它也定義著經濟發展的格局;反之,積累與收入的平衡也不僅僅是經濟問題,它也是社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