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劉工昌
2024年9月27日，寧德時代股價最高沖上231.68元/股，總市值超11256億元，這也是寧德時代近一年多以來再次沖上萬億市值。後又有所回落。截止到2024年9月30日下午收盤，寧德時代的市值還是達到瞭1.06萬億元，股價上漲至241.97元，較前期大幅提升瞭6.68%。
事實說明，A股反彈，寧德時代成的最大受益者。
①
由上圖可知，這次A股漲價潮中，市值排位前10的公司裡，寧德時代以10.37%的漲幅排位第一。其226.81的股價較2024年2月2日的144.61元股價，漲瞭近1.98倍。可謂此輪A股漲勢的最大贏傢。
但寧德時代也曾經歷過這樣的漲勢，而且當時股價比現在還高，但令人不解的是，在寧德時代當時業務如日中天時，股價卻不可思議的往下掉，而現在外界普遍認為寧德時代業務呈現下滑趨勢之際，其股價卻一飛沖天，再上萬億臺階，人們不僅懷疑，寧德時代的這個萬億的基礎穩固嗎？是不是還會和先前一樣曇花一現，最後砸掉2/3的市值？
全球市占率超30%的供應商
1999年，31歲的曾毓群從國企“下海”，與梁少康、陳棠華等人聯合創立瞭ATL（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ATL最初是蘋果手機的一級供應商，主做消費電子電池。
2005年，ATL的動力電池部門開始佈局三元鋰電池。創始團隊於2011年二次創業，創辦CATL。彼時曾毓群將ATL的汽車動力部門剝離出來，在福建省寧德市成立瞭這傢電池制造企業。2012年，寧德時代拿下寶馬首款高端純電動車“之諾1E”的電池訂單，開始就此敲開市場。
此後，中國政府推出瞭“動力電池白名單”，將三星、LG等外國電池廠商排除在外。在這一背景下，押對瞭三元鋰電池技術路線的寧德時代進入飛速發展期，逐步成長為國內最大及全球知名的動力電池生產商。2017年實現瞭對行業前輩比亞迪的超越，成為中國動力電池市場的領軍企業。隨後寧德時代陸續推出鈉離子電池、CTP3.0麒麟電池、神行電池等。2018年6月登陸A股創業板。②
2021年5月，寧德時代市值一舉突破萬億元，此後最高飆升至1.83萬億元。隨後很快隕落。寧德時代第二次站上市值超萬億元，是在2023年9月6日，此後市值一路下滑。截至2024年2月2日午盤，寧德時代股價報144.61元/股，總市值為6361億元。
由此計算，寧德時代在2024年2月份的市值距離最高點已蒸發瞭超過10000億元，跌幅超60%，曾毓群本人的“身價”也隨之大幅縮水。胡潤富豪榜顯示，曾毓群2023年身價約為2243億元，比起2022年的3348.2億元跌去1105.2億元。個人跌去千億身價，曾老板在中國算是開創瞭首例。
從2023年的動力電池市場份額和公司業績看，寧德時代均交出瞭不錯的成績。根據中國動力電池產業創新聯盟數據，2023年全年，中國動力電池累計裝車量387.7GWh，同比增長32.6%，其中寧德時代以167.1GWh的裝車量排名第一，市占率為43.1%。
根據寧德時代發佈的2023年業績預告，公司預計2023年歸屬上市股東的凈利潤達425億—455億元，同比增長38.31%—48.07%；扣除非經常性損益後的凈利潤為385億—415億元，同比增長36.46%—47.09%，日均凈賺超1億元。
無論是市占率，還是凈利潤，都是無可爭議的行業龍頭，股價卻掉得如此淒慘。究竟為什麼？直接原因還是寧德時代賬面價值的巨幅縮水。
營收踩瞭急剎車
2021年，隨著電池原材料成本暴增，每噸甚至飆升到瞭20萬元，導致寧德時代賬面價值飆升，進而也拉動股價一路狂飆，最高點沖到瞭382.68元每股。
寧德時代主要產品為電池系統及相關電池材料。包括動力電池系統、儲能電池系統、鋰電池材料等。良好的成本控制能力是寧德時代的核心競爭力之一。通過規模化生產和精細化管理，寧德時代成功實現瞭成本的有效控制。此外，寧德時代還積極投資產業鏈上下遊企業，通過整合產業鏈資源，實現瞭成本的進一步降低。
數據來源：寧德時代年報
市占率方面，根據GGII統計，寧德時代自2017年起，連續七年位居全球電動汽車電池市場榜首。其中，全球動力電池2023年裝機總量達707.2GWh，同比增長38.6%。寧德時代動力電池2023年裝機量254.2GWh，較2022年增長37.5%，市場占有率高 達35.9%，領先第二名約19個百分點，是全球唯一一傢市場占有率超過30%的電池制造商。
而到2024年初，由於電池價格大降價，也意味著寧德時代的賬面價值大幅度縮水，直接導致瞭外界對其所有價值的看低。另外疊加競爭對手的紛紛崛起於車企自研電池的增加，使得外界對寧德時代紛紛不看好。其原因是其高歌猛進的經營開始踩瞭急剎車。
數據來源：中商產業研究院整理
2024年7月26日晚，寧德時代發佈半年報，今年上半年實現營業收入1667.7億元，同比下降11.88%，歸母凈利潤228.7億元，同比增長10.37%；扣非凈利潤200.54億元，同比增長14.25%。這一利潤，隻有互聯網的騰訊抖音能比，幾乎吊打瞭所有的汽車企業，包括號稱中國自主整車企業中最賺錢的比亞迪也根本不是對手。
（圖片來源：news.txt-txt.com）
車企自研帶走部分市場
根據中國汽車動力電池產業創新聯盟數據，2024年上半年，在國內動力電池市場中，寧德時代的裝車量市占率為46.38%。同期，蜂巢能源、欣旺達、瑞浦蘭鈞等多個電池企業市占率均有所提升。
（圖片來源：b.sterug.com）
另外車企自研電池也帶來不小影響。
（圖片來源：share.emingchina.com）
再次，產能利用率下滑。財報數據顯示，2024年上半年，寧德時代電池產能為323GWh，在建產能為153GWh，產量為211GWh，產能利用率為65.33%。2021年以來寧德時代的產能利用率正在不斷走低。2021—2023年的產能利用率分別為95%、83.4%、70.47%。如何解決這些過剩產能，是寧德時代當下亟需解決的難題。
（圖片來源：sogou.1awnings.com）
第四，境外收入下滑明顯。2024年上半年，寧德時代境外收入505.29億元，毛利達到瞭29.65%，但是較2023年同期相比降幅超過23%，海外業務收入下滑明顯。上半年動力電池出口排名榜單中，比亞迪、國軒高科、蜂巢能源、中創新航的出口量都出現激增，寧德時代則下滑瞭20.3%。
（圖片來源：c.dinglianggongcheng.com）③
經營業績大幅放緩
其實2024年寧德時代半年報的頹勢，早在半年前2023年的年報中就體現出來瞭。
先是市占率問題。國內市場，面臨比亞迪的步步緊逼；國外市場，LG是大兵壓境。而國內的二線電池品牌也是蠢蠢欲動，蠶食著寧德時代的市場。
數據來源：同花順iFind
再是增速問。寧德時代的2023年年報顯示，全年實現營收4009億元，同比增22%，實現歸母凈利潤441.21億元，同比增43.6%，扣非後歸母凈利潤400.9億元，同比增42.1%。
數據來源：同花順iFind
2023寧德時代主要問題是，公司的業績增幅大幅放緩。主要原因是市場競爭較為激烈，公司2022年的基數比較大，爆發式增速放緩，2023年全球市占率依然保持第一，但僅比上年同期增加瞭0.6個百分點。④
從“霸王條款”到放低姿態
2020年以來，由於新能源汽車進入爆發式增長期，行業對於動力電池的需求高漲，寧德時代頓時成為稀缺品，堪稱一電難求。
業內盛傳的一則故事是，2021年小鵬汽車CEO何小鵬為瞭從寧德時代順利“拿貨”，不得不赴寧德時代駐守一周“蹲點”，期間曾毓群與何小鵬還發生瞭激烈的爭執。更有甚者，曾毓群曾要求企業必須拿錢並承諾產銷量波動穩定，才願意與車企簽署供貨協議。這些被認為是寧德時代對車企提出的“霸王條款”。⑤
此後隨著電池廠傢的增多，加上部分車企宣佈自己研發電池，寧德時代的市場份額不斷下滑。行業統計數據顯示，2022年，寧德時代在國內動力市場的市場份額首次跌到48.2%，2023年再跌倒43.1%。
與此同時，主要競爭對手比亞迪動力電池份額2023年裝車量105.48GWh，較2022年增長超50%，市占率達27.21%，同比提升3.76個百分點，其與寧德時代的市場份額差距縮小至15.9%。
動力電池市場的格局正在逐步告別寧德時代“一傢獨大”的局面。為瞭市場，高傲的“寧王”不得不放下架子。2023年年底至2024年年初的一個多月時間裡，寧德時代分別與賽力斯、東風猛士、江汽集團、滴滴出行等多傢公司簽署瞭合作協議。從前要“排隊都難見上一面”的董事長曾毓群此時無一不親自出席。
2024年4月，北京車展上，這位常年低調的寧德時代掌舵人罕見地頻頻現身，與新能源車企大佬們談笑風生。與兩年前市值破萬億時被詬病借壟斷地位與車企簽署“霸王條款”的曾董已有瞭天壤之別。
假如我們把寧德時代比作電池行業的一隻老虎的話，競爭對數的蜂擁而出令虎王寧德時代坐立難安。頭狼比亞迪虎視眈眈，因為電池格局已悄然生變,其主導的磷酸鐵鋰電池占比攀升至七成。群狼國軒高科、億緯鋰能、中創新航們垂涎欲滴，大熊新能源車企開始自研紛紛自保，虎王處境日漸艱難。
上遊“鋰礦返利”計劃
面對如此窘境，寧德時代不是沒想過辦法。
寧德時代2023年2月推出“鋰礦返利”計劃，按照計劃，寧德時代向部分優質客戶將50%的碳酸鋰原料按每噸20萬元的價格結算，其餘按照市價計算，差價返還主機廠。但客戶需要將80%的電池訂單交給寧德時代。⑥
該計劃制定時，碳酸鋰的價格雖然已有下降趨勢，但還維持在40多萬元每噸,寧德時代的“返鋰計劃”將碳酸鋰價格鎖定在20萬元每噸，以此來鎖定客戶。寧德時代內部對此很有信心，因此該計劃隻面向理想汽車、蔚來汽車、華為、極氪等戰略客戶發出瞭邀請。
但誰也沒想到的是，在該計劃推出後，寧德時代還沒來得及與企業進行談判，碳酸鋰的價格就一路下滑，如今早已跌穿瞭20萬元每噸的價格。這意味著，寧德時代通過這個計劃來鎖定客戶的希望破滅。
而寧德時代的赴美建廠計劃也受阻。
寧德時代起初的計劃是直接在美國建廠，但隨著美國《通貨膨脹削減法案》（Inflation Reduction Act，簡稱“IRA法案”）簽署，美國提升瞭國外電池廠商進入本土市場的門檻，這導致寧德時代在美建廠的計劃受阻。
根據彭博社報道，2022年寧德時代正考慮耗資50億美金，在北美地區建造一座年產能為800GWh的動力電池工廠，為包括特斯拉在內的客戶供貨。但目前隻看到，2023年初，寧德時代宣佈與美國福特汽車公司達成合作，計劃在美國密歇根州建設動力電池工廠。
為瞭規避當地政策風險，寧德時代與福特開辟瞭一個新的合作模式——寧德時代不涉及直接投資，隻提供電池專利技術授權，福特擁有該工廠100%的權益，負責提供土地、廠房和基礎設施建設。該工廠投資金額預計將達到數十億美元，計劃於2026年投產，年產能預計將達到36GWh。其後仍遭美國多方阻撓，最後究竟結果如何，還不得而知。
另外外來動力電池廠商均被美國汽車廠商要求“共享核心技術資料”，比如通用汽車公司要求LG新能源拿出電池核心技術，福特汽車公司也對SKI提出瞭類似的要求，雖然三星SDI還沒投資，但也遭遇瞭斯特蘭蒂斯汽車集團的共享要求。
作為全球第一大動力電池廠商的寧德時代，是否會被要求“共享”，以及如何應對類似突發情況，對寧德時代而言也是一個挑戰。⑦
所以究竟是要美國市場，還是要把技術與人傢共享，這是寧德時代必須要考慮的話題。
赴匈建廠仍遭阻
除瞭美國，寧德時代在海外計劃建設多傢電池廠，包括在德國圖林根州阿恩施塔特的工廠、匈牙利德佈勒森市的工廠，以及在北馬魯古省的工廠等。有報道顯示，寧德時代匈牙利建廠的計劃因部分匈牙利當地民眾新工廠的建設會對環境造成負面影響而極力反對，目前尚無定論。
根據SNE Research數據，2023年1—11月寧德時代海外動力市場份額為28%，比2022年同期提升瞭6個百分點。
財通證券研報表示，同期內，寧德時代新興市場主要增長動力來自澳洲（約3GWh，同比增長190%）、韓國（約2GWh，同比增長140%）、加拿大（約1.6GWh，同比增長100%）、泰國（約1.6GWh，同比增長300%）、日本（約1GWh，同比增長50%）。據2023年年報和2024年半年報，公司接近三分之一的銷量來自於海外，但不好的消息是，2024年上半年的海外市場受挫，下滑接近四分之一。
儲能方面，寧德時代與國內外多傢企業在儲能領域達成瞭合作。與中石化集團簽訂戰略合作協議，推動光儲充微電網技術示范應用；與Quinbrook、NextEra等簽署戰略合作協議，全面深化合作；與Rolls-Royce達成戰略合作，擬將天恒儲能系統引入歐盟和英國市場。
創新、合作、降成本
內卷嚴重，外擴受阻，增速減緩，市占率下降，寧德時代面對所面臨的一系列問題，董事長曾毓群把辦公室掛著的字畫已由原來的“賭性堅強”變成瞭“溥博淵泉”。這四個字出自《中庸》，其中，“溥”意味著廣大和無邊，類似於海洋般寬廣；“博”則指深度和厚度，表示學問或品德的深厚；而“淵泉”則是形容深不可測，就像大地深處流淌的泉水一樣。⑧
這表明，寧王已從創業邁入守業階段，不過無非三點。
首先是創新，2023年，寧德時代推出瞭新一代動力電池——麒麟電池和“神行超充電池”。其中，“神行超充電池”基於磷酸鐵鋰材料制備，並且可實現大規模量產的4C超充。據寧德時代介紹，兩款電池均可實現“充電10分鐘，續航400公裡”的超快充速度。此外，寧德時代還發佈瞭單體能量密度達500Wh/kg的凝聚態電池，同時還在持續研究鈉離子電池。
其次是合作，寧德時代曾在2020年8月年拋出一項投資計劃，擬圍繞主業，以證券投資方式對境內外產業鏈上下遊優質上市企業進行投資，投資總額約190.67億元。如今，寧德時代通過投資、合資建廠等方式加強與合作夥伴的關系，且不斷將觸角拓展至上遊原材料、儲能、整車廠等領域。
例如在儲能領域，寧德時代已經形成瞭較為完整的佈局，包括電池、系統集成、運營維護等。在換電領域，寧德時代推出瞭換電服務品牌EVOGO，近期又與滴滴出行就網約車換電達成合作。另外，寧德時代還進軍船舶電動化領域，為船舶提供動力電池產品。⑨
再次是降成本 ，作為動力電池龍頭，寧德時代處在產業鏈的中遊，動力電池上遊為各種正負極等電池材料，更往上遊為礦產資源；下遊為電動汽車。
為降低企業生產經營成本，維護產業鏈供應鏈穩定暢通。寧德時代致力於強化其供應鏈的穩定性和創新性，采取技術授權、長期合作協議及合資經營等多種策略，與優秀的原料供應商在正負極材料、隔膜、電解液及其他關鍵材料和設備領域建立起深度的合作關系。這一系列合作不僅確保瞭核心原材料和設備的穩定供應以及成本的有效控制，還促進瞭與供應商攜手並進，在技術研究與開發上共謀新高，構建一個持續引領全球的競爭力強大的供應鏈生態系統。
強烈內卷中的自救
寧德時代還在繼續加強與產業鏈上下遊企業的戰略合作。該公司不斷優化對高品質電池礦產資源的戰略佈局，聚焦於鋰、鎳、鈷、磷等關鍵礦物，其中位於印尼的鎳鐵項目、江西宜春項目及湖北江傢墩項目均已順利投產，彰顯瞭其在全球能源產業鏈中的深遠佈局與執行力。
寧德時代還聚焦電池回收，提升可持續發展性：依托子公司廣東邦普，寧德時代與客戶攜手打造“電池生產→使用→梯次利用→回收與資源再生”的生態閉環；與歐洲本地供應商達成戰略合作，聚焦正極活性材料及電池回收領域，推動公司在歐洲的本土化進程，開發可持續發展的電池價值鏈，助力實現全球碳中和目標。
2024年6月18日，北京時代電池基地的開工。該基地由寧德時代聯合北汽、京能、小米等共同投資。其中，寧德時代占股51%，其他三方則分別持股39%、5%和5%。
共同投資建廠是寧德時代綁定車企的方式之一，通過與主流車企合資建廠,寧德時代雖讓出部分電池廠股份和盈利,卻也得以穩定電池供應,實現瞭利益共享。事實上，這樣的合作模式在寧德時代並非首次，上汽、長安、廣汽、一汽、東風等國內一線車企，都曾與其攜手，共建電池工廠。
其次，一個比較大的轉變是，寧德時代開始加碼終端消費者（to C）。
從機場、火車站的廣告投放，到神行電池的發佈，再到“CATL Inside”標識的推廣，寧德時代正在多維度構建其消費者品牌。今年1月,寧德時代宣佈未來猛士917車型將印上"CATL Inside"的標識,展現出其強推自主品牌戰略的決心。
“CATL Inside”戰略的背後，是對"Intel Inside"模式的借鑒。然而，寧德時代能否復制Intel的成功，還取決於其能否在技術和市場上取得類似的壟斷地位。這場面向C端的營銷攻勢的效果，還有待市場檢驗。
事實上，作為供應商，寧德時代原本並不需要直接面向C端市場。但在當前激烈的競爭環境下，品牌戰略顯得至關重要。通過影響消費者的購車決策，寧德時代希望能夠增強對整車廠的議價能力，進而維護自身的盈利水平。
而C端市場策略的推進並非沒有代價。盡管寧德時代的營收和利潤在2023年保持瞭增長，但其業務的毛利率持續下降，僅動力電池系統的毛利率已從2016年的44.84%下降至2023年的22.27%。同時，此舉可能會引起車企客戶不滿，通過消費者向車企反向施加壓力難免有店大欺客之嫌。
最後，寧德時代還在積極拓展新的業務領域,尋找第二、第三增長曲線。
目前看來,滑板底盤和換電是其重點佈局的兩個方向。此外,寧德時代還將觸角伸向瞭水上和空中交通領域。2022年11月,其成立子公司專攻電動船舶;2023年7月,又與中國商飛合作成立合資公司,開發電動飛機。⑩
萬億市值能維持多久？
寧德時代是全球領先的新能源創新科技公司，致力於為全球新能源應用提供一流解決方案和服務。根據SNEResearch數據，寧德時代2017至2023年連續7年動力電池使用量排名全球第一，2024年1-5月該公司動力電池使用量全球市占率為37.5%，較2023年同期提升2.3個百分點，仍排名全球第一。
在儲能領域，根據SNEResearch數據，寧德時代2021-2023年連續3年儲能電池出貨量排名全球第一;2024年1-6月，根據有關機構統計，該公司儲能電池出貨量繼續保持全球第一的市場份額。
所以從寧德時代的基本面來說，不存在很大的問題，還是相對健康的。但上面說過，如今的寧德時代面臨著一系列的問題，可是復原今年年初到9月底，寧德時代從6000億直沖萬億，如此罕見漲幅驚世，很顯然，如此漲幅的根基並不穩固。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寧德時代的萬億市值可能和先前兩次一樣，維持不瞭多久。
盡管如此，寧德時代的電池、大疆無人機、以及由騰訊、阿裡、抖音、美團等所構建的本地生活服務，是中國企業目前在主流商業競爭中為數極少的真正具有國際領先性能的產品，不管寧德時代的股價日後是否還會像先前一樣隕落，但我們始終認為，寧德時代是一傢真正值得尊敬的公司，因為它有真正具有市場檢驗力的產品。
[引用]
①(寧德時代重回萬億市值！TOP10僅此一傢新能源企業 北極星電力網 2024.09.29)
②（寧德時代虧得最慘的事情，電池價格的閃崩，連帶著賬面財富縮水 薑十七說車2024-04-22 ）
③（價格戰下的“寧王”：上半年狠賺200億，但它正準備過苦日子2024-10-05 來源: 好玩的鬼臉阿 ）
④（寧德時代燈塔工廠起火 詩與星空 2024年09月30日 ）
⑤（褪去萬億市值光環 寧德時代疲於“守業”2024-02-03 經濟觀察報 記者 周菊）
⑥（2023年全年動力電池裝機量排行榜：強者恒強？ 蓋世汽車發佈於 2024-02-26 ）
⑦（寧德時代艱難“反圍剿” 金融界 發佈時間: 2022-04-07 來源：探客深科技 作者： 尹太白）
⑧（ 寧王，最好的時代 2024-08-06 來自拂衣俠的雪球專欄）
⑨（褪去萬億市值光環 寧德時代疲於“守業”2024-02-04 來源：澎湃新聞·澎湃號·媒體 原創 周菊 經濟觀察報）
⑩（攻守易勢：寧德時代的困局與突圍 新浪財經2024-07-28 來源：投資者網王健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