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自詡“資深武俠迷”,多半會有類似的感受,那就是武俠故事中的頂尖高手往往都是出傢之人,金庸的故事裡就有不少此類設定。
隻是相對而言,他筆下強悍的僧人不多,唯有掃地僧算是在藏經閣一戰展現出瞭絕對的統治力,相對而言,一些道派高手則更為亮眼,比如全真教掌教王重陽,他是實打實的天下第一高手;還有武當派祖師張三豐,他是倚天時代的武林至尊。
除瞭這些讀者耳熟能詳的道派高人之外,本文要提到的這位高手也同樣強悍,筆者所指即是那玄冥二老的師父——百損道人。
(玄冥二老劇照)
就連倚天時代的武林至尊張真人也談之色變,這傢夥究竟是何來頭?
一、無奈的張真人
關於百損道人與張三豐孰強孰弱,在多數人看來,多半是後者,但你若細品原著,就會知道張三豐或許並非那百損妖道的對手。
關於那道人的名字,書中隻提到過一次,正是張三豐提及:“張三豐皺眉道:‘我隻道三十年前百損道人一死,這陰毒無比的玄冥神掌已然失傳,豈知世上居然還有人會這門功夫。’……張三豐嘆瞭口氣,並不回答,臉上老淚縱橫。”
這裡有幾個細節。
其一,張三豐可沒說三十年前是他殺瞭那妖道,他隻是聽聞那妖道死瞭。
其二,此時張無忌被那玄冥神掌折磨得死去活來,張三豐卻無力回天,隻能看著幹著急,要知道此時的他已經有百年功力,如今的他尚且無法化解張無忌體內的寒毒,何況是當年的他?
值得註意的是此時還有他的幾位弟子一同運功,也無濟於事。
(張三豐劇照)
其三,金庸在故事中表達過創武功的人比繼承武功的人強,如此看來,百損道人的玄冥神掌怕是比玄冥二老的更強。
所以當年的張三豐若遇上瞭百損道人,隻怕也是兇多吉少,至於這妖道最後是怎麼死的,那也隻能借周伯通的那句“人人都逃不過一場瘟疫,那瘟疫就是大限將至”。
不過百損道人雖死,這個角色的背景卻不禁讓人好奇,畢竟他那兩個弟子對後世武林也算是遺禍無窮,所以他的一身邪功到底是怎麼來的?
二、神雕時代的道派強者
整個神雕時代,最強的道派高手自然都是出自全真教。
從祖師爺王重陽,到他座下的全真七子,都稱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還有那“老頑童”周伯通更是在第三次華山論劍時被推舉為五絕之首,他的實力毋庸置疑。
隻是無論是王重陽、全真七子還是周伯通,他們在《神雕俠侶》時代都已是老者,怕是時日無多,同時他們也沒有黑化的可能,不會墮落成百損道人。
(郭靖夫婦劇照)
但有一個角色卻有可能墮落,那人即是周伯通的徒兒,也就是耶律齊。
三、因愛生恨
其實金庸賦予耶律齊這個角色的形象是十分完美的,他不是主角,卻有著堪比主角楊過的外表,甚至在為人處世方面更勝於楊過,畢竟他是貴族出身,言行舉止間都透露著幾分貴氣,也更為大方得體,他與完顏萍眉來眼去時,甚至就連楊過也會吃醋,足見這哥們多有魅力。
後來的他更是娶瞭郭芙,成瞭郭靖、黃蓉的女婿,更是在丐幫大會中力壓群雄,奪得幫主之位,可以說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哪怕是身為神雕大俠的楊過,也並沒有比他風光多少。
甚至在後來的襄陽大戰中,耶律齊也展現出瞭絕對的忠義,他主動請纓出戰,接著被困於敵陣之中,楊過前去救他,他也隻留下一句“要與兄弟們同生共死”,他配得上一句“耶律大俠”的贊譽。
所以這樣的耶律齊怎會有黑化的可能?
筆者倒不想說他的歷史原型是怎樣,而是更希望通過“武俠”的角度去分析。
而讓耶律齊的內心產生變化的因素,或許就是一個“情”字。
(道人劇照)
耶律齊與郭芙的感情如何?看似不錯,其實你細品便知哪裡不妥,是的,二人成婚十多年,居然沒生下一兒半女,甚至他嶽母的二胎都長大成人瞭。
為何會這樣?
郭襄吹噓楊過有多好時,郭芙對郭襄說過,說是:“你怎能拿旁人跟你姊夫相比?他是當今豪傑,識見處處高人一等,自不會約束我。他這等文才武略,小一輩中,又有誰及得上他?”
在郭芙看來,那是“不會約束他”,其實說白瞭,他們就是各玩各的,沒什麼夫妻感情。
至於原因,後來郭芙也親口說瞭出來。
(楊過、郭芙劇照)
當楊過沖入蒙古大軍的包圍中去救耶律齊時,郭芙的內心居然有瞭一絲動搖。
說是:“二十年來,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事,每一念及楊過,總是將他當作瞭對頭,實則內心深處,對他的眷念關註,固非言語所能形容,可是不但楊過絲毫沒明白她的心事,連她自己也不明白。此刻障在心頭的恨惡之意一去,她才突然體會到,原來自己對他的關心竟如此深切。‘他沖入敵陣去救齊哥時,我到底是更為誰擔心多一些啊?我實在說不上來。’便在這千軍萬馬廝殺相撲的戰陣之中,郭芙鬥然間明白瞭自己的心事。”
(郭芙、耶律齊劇照)
這片刻的猶豫對於耶律齊而言就是背叛,盡管郭芙沒有開口,但她看楊過的眼神是怎樣?耶律齊在一旁怎會看不出那是他從沒有得到的“愛意”。
後來的耶律齊會因此與郭芙分道揚鑣,乃至黑化墮落,也就合情合理瞭。
耶律齊有周伯通的指點,又得嶽父郭靖傳授過武功,後來的他能自創邪功也不足為奇。
而郭靖和周伯通自然想不到,曾經的少年英俠耶律齊會逐漸黑化,以百損道人之名禍害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