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春，太行山深處傳來密集槍聲。一支八路軍小分隊被日軍圍困在斷崖邊，戰士們子彈將盡，連遺書都塞進瞭衣襟。
突然，炊事班老王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隊長！有路！”紙上赫然標註著日軍巡邏間隙與暗哨位置——這份改變百人性命的情報，竟來自國民黨軍統局少將李衛的辦公室。
這位蔣介石親授“中正劍”的軍統高官，為何甘冒殺身之禍援助死敵？當歷史迷霧散去，我們看到的不僅是一個人的傳奇，更是一代人在民族危亡時的抉擇。
黃埔精英的信仰裂變
1903年生於無錫官宦世傢的李衛，血液裡流淌著傳統士大夫的濟世情懷。書房中懸掛的戚繼光《止止堂集》、鄭成功“開辟荊榛逐荷夷”的詩句，塑造瞭他“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剛烈性格。1925年黃埔三期畢業典禮上，蔣介石親自將佩劍贈予這位得意門生，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向校長立正敬禮的青年，十二年後會成為插在國民黨心臟的“暗樁”。
轉變始於1937年淞滬會戰。時任軍統局情報處長的李衛，目睹國民黨軍隊為保存實力故意延誤戰機，而八路軍在平型關以簡陋武器血戰板垣師團。南京陷落當夜，他在日記中寫道：“廟堂諸公猶醉生夢死，延安燈火卻照見中國脊梁。”
血色情報網中的“幽靈”
武漢會戰期間，李衛辦公室的保險櫃裡總放著兩套密碼本：一套向重慶發送“常規戰報”，另一套向延安傳遞日軍動向。1938年4月臺兒莊戰役前夕，他破譯出日軍第10師團補給線情報，卻在國民黨高層會議上保持緘默，轉身將加密電文塞進旗袍裁縫的衣料包裹——三天後，這份情報出現在八路軍115師指揮所，直接促成魯南遊擊隊的突襲行動，毀掉日軍30車軍火。
最驚險的是1940年“五三”反掃蕩。李衛獲悉日軍特種部隊突襲八路軍總部的計劃，但軍統內部已有人懷疑他的立場。生死關頭，他利用軍統電臺向太原情報站發送假命令，調開沿途封鎖部隊，又讓夫人以“回娘傢”為名，把密函藏在發髻中送出。當左權將軍接到警報時，日軍距指揮部僅剩8公裡。
暗戰中的“物資大動脈”
比起情報傳遞，李衛組織的“地下輸血線”更為傳奇。他利用軍統海外聯絡渠道，在香港成立“華昌貿易公司”，明面為國民黨采購軍火，暗地將50%物資轉運延安。1939年寒冬，通過他搭建的滇緬通道，30噸奎寧、2000支盤尼西林突破重重封鎖抵達陜甘寧邊區，解瞭前線缺藥的燃眉之急。
這條秘密通道上，留下諸多悲壯印記：1941年，運輸隊長老周為引開追兵駕車墜入怒江；1943年，華僑捐贈的X光機被拆成零件，由挑夫翻越雪山螞蟻搬傢式運送……而軍統督察組始終查不到，每月經李衛簽批的“特支經費”，有多少變成瞭太行山上的小米和草鞋。
黎明前的終極抉擇
1949年南京總統府升起紅旗時，李衛在寓所焚毀瞭所有往來密件。當昔日同僚紛紛登機赴臺，這位掌握無數機密的情報專傢，卻穿著褪色中山裝走向新政權登記處。負責審查的幹部發現，他早已通過香港渠道，將國民黨潛伏特務名單分批轉交中共地下黨。
特殊年代裡，這個“國民黨少將”的結局出人意料：1955年授銜典禮上，周恩來總理親手為他佩戴少將軍銜；1960年病逝後，骨灰盒覆蓋著中國共產黨黨旗入葬八寶山。追悼會挽聯寫著：“隱姓埋名為傢國，粉身碎骨守初心”——這或許是對暗戰英雄最精準的註腳。
【參考資料】
《中國抗日戰爭正面戰場作戰記》（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編）《隱蔽戰線春秋書系·情報卷》（中共黨史出版社）《國民革命軍軍史》（臺灣“國防部”史政編譯局）《八路軍抗戰史》（軍事科學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