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清末民初的東北,社會亂得跟一鍋粥似的,老百姓日子過得苦不堪言。那時候,東北有個特別的詞兒,叫“胡子”,說的就是土匪。這些胡子橫行鄉裡,靠搶劫過日子,給當地人帶來瞭不少禍害。為瞭對付這些胡子,東北的富戶們開始修圍子,一種防禦用的工事,保命保財全靠它。
先說胡子是咋來的。清朝末年,朝廷管不瞭東北這片地兒瞭,軍閥打來打去,地主欺負農民,日子沒法過瞭。很多破產的農民、逃兵、沒活路的遊民,就走上瞭當胡子的路。胡子這幫人組織挺松散的,一般以“綹子”為單位,頭兒叫“大掌櫃”,下面有“四梁八柱”這些角色。他們常年在山裡混,吃不好穿不暖,日子過得挺慘。可再慘,他們也得搶東西過活,鄉裡鄉親的日子就更不好過瞭。
再說圍子。圍子是啥?就是東北富戶為瞭防胡子修的防禦工事。那個年代,土匪太多,官府又靠不住,有錢人隻能自己想辦法。圍子一般有高墻、炮臺,墻厚得砸不爛,炮臺高得看得遠。裡面還得備著糧倉、水井啥的,胡子來瞭也能撐一陣子。圍子裡的防禦靠的是炮手和槍支,炮手都是壯丁,拿的是快槍、洋炮,隨時準備跟胡子幹一仗。還有瞭望臺和報警的玩意兒,發現胡子來瞭就趕緊通知大傢。
胡子和圍子,一個搶,一個防,這倆就像貓和老鼠,天生對著幹。這段歷史,也是東北那時候社會亂象的一個縮影。
胡子的日子不好過。他們大多躲在山林裡,搭個窩棚就算傢瞭。東北的冬天冷得要命,他們還得扛著槍到處跑,糧食不夠就搶,衣服破瞭也湊合穿。胡子這幫人沒啥正經文化,很多連字都不認識,能混到“大掌櫃”的,一般是靠膽大心狠。綹子裡的規矩也簡單,誰拳頭硬誰說瞭算。
搶劫是胡子的主業。他們一般挑晚上動手,天黑好跑。目標主要是村裡的富戶,或者路上跑買賣的商販。胡子搶東西有個特點,叫“吃軟打硬”,意思是碰到軟柿子就捏,遇到硬茬子就硬幹。他們看圍子也分門別類:軟窯是防禦弱的,硬窯是防禦強的,紅窯是特別厲害的,頂清窯是軍政大官傢人的圍子。胡子一般“躲紅畏頂”,紅窯和頂清窯他們不敢隨便碰,怕踢到鐵板上。
搶劫的時候,胡子也不是一窩蜂瞎幹。他們會先踩點,看看目標的情況。有時候直接沖上去砸,有時候玩陰的,比如收買圍子裡的人,或者挖地道偷偷進去。砸窯這活兒風險大,胡子得豁出去命,但要是搶成瞭,糧食、錢財、女人啥都有瞭。

圍子是富戶的命根子,修得那叫一個結實。墻一般得幾米高,用磚石砌成,有的還加瞭鐵板,胡子拿刀斧都砍不動。炮臺是圍子的核心,架著土炮、洋炮,射程遠,威力大。圍子裡的人也不是吃幹飯的,壯丁當炮手,拿著槍守著,輪班盯著外頭。
圍子的設計挺講究。門口一般就一個,還得修得窄,胡子想硬闖就得擠成一團,方便守的人收拾他們。圍子裡還備著糧食和水,胡子圍上十天半個月也不怕。有的圍子還有暗道,萬一守不住還能跑出去求救。
守圍子的人得有點本事。炮手是關鍵,打得準才能把胡子嚇跑。槍支也得靠譜,快槍是標配,有的圍子還有洋炮,那玩意兒一響,胡子就得掂量掂量。不過,守圍子也不是萬無一失,胡子要是人多勢眾,或者裡頭有人叛變,圍子照樣得破。

砸窯就是胡子攻圍子的意思。這活兒聽著刺激,其實挺血腥。胡子砸窯一般分兩種路子。一種是硬來,仗著人多槍多,直接沖上去砸門開槍,靠氣勢壓人。另一種是耍心眼兒,比如派人混進圍子當內應,或者晚上挖地道鉆進去,然後裡外夾攻。
硬來的時候,胡子得豁出去命。他們拿的是土槍、砍刀,喊著號子就往上沖。圍子裡的人也不含糊,炮臺一開火,胡子倒一片是常事兒。耍心眼兒的時候,胡子會先摸清圍子的底,比如誰傢有錢,誰傢守得松,找準機會下手。地道這招挺狠,有的胡子挖上幾天幾夜,就為瞭鉆進去搶一把。
砸窯的結果不好說。胡子要是贏瞭,圍子裡的人就慘瞭,錢財被搶光,人也保不住。可胡子要是輸瞭,那就得扔下不少屍體跑路。東北那時候,砸窯的事兒不少,留下的全是血淚史。

說到胡子的槍法,真是爛得沒法看。咋回事兒呢?主要有仨原因。
第一,胡子沒正經訓練過。他們不是正規軍,大多是自己摸索著玩槍,連瞄準都不會。東北的胡子,很多是農民出身,扛過鋤頭沒扛過槍,上手就全憑感覺,能打中人全靠運氣。
第二,槍不好使。胡子手裡的傢夥事兒五花八門,有土造的火槍,有搶來的破槍,還有從黑市弄來的雜牌貨。槍管歪的,準星壞的,啥都有。彈藥也少得可憐,平時舍不得打,關鍵時候就抓瞎。
第三,沒機會練。胡子整天忙著跑路搶劫,哪有工夫練槍法?再說彈藥金貴,打一發少一發,誰舍得拿來練手?結果就是,胡子拿槍也就是嚇唬人,真打起來十槍九不中。
槍法爛歸爛,胡子也不是完全沒招。他們人多,靠亂槍打也能湊合。再加上圍子裡的人也不是個個神槍手,雙方打起來,誰運氣好誰贏。
再說說“肚皮上打牌爭人”,這事兒聽著就讓人頭皮發麻。據說,胡子搶瞭女人以後,綹子裡的人會起爭執,誰都想要。為瞭“公平”,他們想瞭個損招,把女人綁在桌子上,在她肚皮上打牌,誰贏瞭女人歸誰。這法子聽著邪乎,可在胡子眼裡稀松平常。

這習俗咋來的,沒啥正經記載。可能是胡子閑得慌,又沒啥道德底線,就整出這麼個殘忍的玩法。女人在他們眼裡不是人,就是戰利品,跟搶來的糧食財寶沒啥區別。打牌這事兒,純粹是胡子自個兒找樂子,順便分贓。
這玩意兒不光殘忍,還特侮辱人。被搶的女人本來就夠慘瞭,還得受這份罪。胡子的野蠻勁兒,從這事兒上就能看個透。
胡子和圍子的故事,是東北那時候亂世的一個縮影。胡子為啥多?社會亂唄,官府管不瞭,窮人活不下去,隻能去搶。圍子為啥修?老百姓怕唄,沒人護著,隻能自己動手。這倆對著幹,誰也沒討著好。胡子搶得再多,也沒幾個能落個好下場;圍子守得再嚴,也擋不住人心惶惶。

胡子砸窯這事兒,留下的全是苦難。槍法爛也好,肚皮上打牌也罷,都說明那時候的人命賤如草。直到新中國成立,社會穩瞭,經濟好瞭,這幫胡子才沒瞭影兒,圍子也用不著瞭。
這段歷史看著挺遠,其實離咱不遠。現在日子太平瞭,可想想那時候的亂勁兒,真得珍惜眼前的好光景。胡子和圍子的往事,就是個提醒,別讓亂世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