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6月13日以來,伊以局勢驟然升級,雙方劍拔弩張,美國雖表面宣稱未直接參與,但其頻繁在“下場”的邊緣試探,在中間的角色屬實耐人尋味。
就在國際社會緊盯中東局勢時,6月17日,特朗普第一任期的國安助理弗林卻在公開訪談中拋出一個驚人論調,聲稱擊敗伊朗有利於美國專註應對中國,話語中還將中國列為美國“21世紀的主要對手”。


6月17日,特朗普的前任國傢安全事務助理邁克爾·弗林在班農的媒體平臺上,拋出一套赤裸裸的地緣戰略盤算,其核心指向非常明確,那就是中國。
弗林覺得,要想美國集中資源應對來自中國的挑戰,徹底解決伊朗問題是關鍵的先決條件。他聲稱中國將成為伊以沖突下最大的受益者,因此美國必須全力支持以色列擊敗伊朗,並描繪瞭此舉帶來的多重“戰略紅利”。

在他看來,以色列的勝利將確立美國無可爭議的全球領導地位,同時確立以色列在中東的地區主導權,對阿拉伯世界形成強力震懾,消除伊朗這個被其稱為“地區內最不穩定的源頭”,也能為中東帶來符合美國利益的穩定局面。
最為關鍵的是,他認為唯有解決伊朗問題,美國才能夠“毫無後顧之憂地將精力全然轉向應對21世紀主要戰略競爭對手”中國。弗林在訪談中反復強調“中國、中國、中國”,將其描繪成通過芬太尼危機、資本滲透、學術影響等“全方位侵蝕美國肌體”的終極威脅。

弗林甚至設想伊朗政權更迭後,與美國建立積極關系,從而在戰略上“削弱中國”,並將伊朗納入“更親近西方和印度”的陣營,服務於美國將印太地區視為本世紀地緣政治決定性舞臺的戰略構想。
弗林將以色列對伊朗的戰爭包裝成“保衛西方文明免受近核政權威脅”的崇高行動,並極力鼓吹擴展特朗普的《亞伯拉罕協議》,這套邏輯清晰得近乎冷酷就是通過犧牲伊朗,掃清障礙,以便美國能傾盡全力圍堵中國。


6月13日的凌晨,以色列空軍向伊朗發動瞭一場最大規模、最具毀滅性的突襲,伊朗重要核設施遭到破壞,參與核項目的頂尖科學傢遇難,彈道導彈研發的關鍵環節也遭受重創。
伊朗不斷增長的鈾濃縮能力和日益強大的軍事力量,在以色列看來,已成為近在咫尺的潛在威脅,此次冒險突襲,本質上是試圖以短期的巨大代價,換取對伊朗核能力的致命一擊,消除這個心腹大患,避免未來承受更長期的、不可控的安全風險。

但很顯然,以色列此舉產生瞭適得其反的效果,面對如此規模的襲擊,伊朗方面迅速展開反擊,伊朗最高領袖哈梅內伊誓言“嚴厲懲罰”,革命衛隊也揚言“堅決回擊”。
伴隨著雙方的你來我往,此次伊以沖突的規模遠超以往,已經接近全面戰爭的邊緣,而原定於6月15日重啟的美伊間接核談判也在戰火中徹底泡湯。

美以雙方在“徹底消除伊朗核能力”這一終極目標上的高度一致性,使得談判本身失去瞭存在的基礎。
美國這個時候到底有沒有參與對伊朗的襲擊呢?這點美以的態度就已經出現瞭分歧,美國國務卿否認直接參與襲擊,同步警告伊朗不得報復美國目標,以色列則明確表示行動與美國進行瞭“完全、徹底的協調”。


中東局勢因伊朗和以色列間的激烈沖突而陡然升級,雙方所公佈的戰況數據令人觸目驚心。
在此緊張態勢下,特朗普政府的言行充滿矛盾,特朗普本人一邊強硬表態“沒有談判心情”,要求伊朗“無條件投降”,一邊緊急召集國傢安全團隊,評估包括直接參與對伊朗空襲在內的各種選項。

這種矛盾於6月19日在白宮的聲明裡達到瞭頂點,當日白宮宣稱,總統將在兩周內決定是否對伊朗發動軍事打擊。
白宮新聞秘書在傳達這一信息時,一方面強調總統“不懼動武”,另一方面也為外交解決留瞭活口,前提是伊朗必須永久、可核查地徹底放棄核武器能力,並渲染伊朗“從未如此接近擁核”,這顯然是一種極限施壓策略,意圖在軍事打擊的陰影下迫使伊朗重回談判桌並做出實質性讓步。

面對美國的強硬表態,伊朗最高領袖哈梅內伊也在社交媒體上反唇相譏,他諷刺美國的介入恰恰暴露瞭以色列的“軟弱無能”,並呼籲伊朗民眾保持“強硬姿態”,顯示出伊朗方面無意在壓力下退縮的姿態。
美國海軍“福特”號與“尼米茲”號這兩大實力強勁的航母戰鬥群向中東海域集結,此動態無疑是在本就緊張的局勢上火上澆油,使得戰爭一觸即發的氛圍愈發濃烈。

與此同時,美國國內也已經圍繞是否深度介入伊以沖突產生瞭公開且激烈的分歧。
不僅參議院民主黨領袖舒默聯合多位重要委員會主席發表聯合聲明抨擊特朗普的政策,被視為特朗普鐵桿支持者的共和黨眾議員格林也公開反對,就連特朗普昔日的核心智囊班農也發出瞭警告。

很顯然,即使在特朗普政府的核心支持圈內,對軍事介入的風險也存在深刻擔憂,這種分歧無疑給特朗普政府後續的決策增添瞭復雜性和不確定性。

伊朗已警告美國幹預將引爆全面戰爭,美國國會的反對聲浪高漲,就連特朗普陣營內部也憂心忡忡,沖突沒有贏傢,各方停火止戰才是當下解決中東戰爭的唯一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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